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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稀院士的似水柔情         
古稀院士的似水柔情
[ 作者:佚名    转贴自:现代健康    点击数:1762    更新时间:2004-02-26    文章录入:水木

 

  张勇传,1935年3月1日出生于河南省南阳市,1957年毕业于华中工学院水电专业,中国工程院院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华中科技大学学术委员会副主席、文华学院院长。

  张勇传院士年近七旬,举手投足仍然敏捷潇洒。他和记者侃侃而谈一下午,他的思维信马由缰,无拘无束。老庄的句章他可以吟诵,王国维的诗可以倒背如流,对自己的水电专业他更是情有独终。这是一位有着浪漫文学情怀的工程院院士。

  采访对象:张勇传

  采访时间:8月26日

  采访地点:华中科技大学

  水滋润着我的童年

  1935年,我出生在河南南阳白河流过的一个小村子里。我的父亲张继西是一个读书明理的知识分子,他节衣缩食也要供我们兄弟三人读书。

  抗战时,我正在家乡南阳市东郊的盆儿窑上小学,在战火中,我亲眼目睹兵荒马乱中人们四处逃亡,看到日寇屠杀自己同胞的血腥场面。在那战火纷飞的求学岁月里,是家门口的白河给了我内心的宁静。那是一条不大的河,河水清澈,它流向汉水,然后再到长江,最后汇入大海。小时候,我常常和伙伴们去河里逮鱼摸虾,夏天的时候打水仗,冬天的时候滑冰。水滋润着我的每一个日子,水以其丰富多变的个性和神秘的吸引力诱惑着我。

  我特别喜欢仰泳,调整好呼吸,全身放松,人整个浮在水面上,像一条小船一动不动,十分惬意。这个时候,可以看浮云,听波涛,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想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可以体味一下阿基米德原理,想怎样才能使自己浮起来。想象中把这个星星那个星星联起来组成一个三角形。有时候躺在水面上想呀,想呀,想到得意的时候就忘记了控制呼吸,身体就往下一沉,喝了几口水。水这时候就像个调皮的朋友,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

  饿到浮肿也要读书

  在人生的匆匆面前,庸碌的人渐渐就会随波逐流,我可不愿意成为随波逐流的人。1953年,我从南阳中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华中工学院(现为华中科技大学),读水电专业。那时候,我已经很少“下水”了,看似离水远了,但是多了几分对水的理性认识,知道了水电对工农业生产和城乡居民生活具有重要的作用。

  那时候,国家全面地向苏联学习,水电专业是按苏联课程模式设置的。1959年,学校请来了一位苏联专家,老师用俄语讲,旁边有翻译。像我们这种到了大学才学初级俄语的人,听外国专家讲课很吃力。更困难的是,专家讲完,留下一些参考文献,要大家去看,大多是些英文资料。可我的英文也不太行。有时候,理论文章猜猜意思也就过去了,可一些公式呢?必须搞懂会用才行。为此在三年困难时期,我饿着肚子,下定决心,即使饿到身体浮肿也在啃关于水利、数学、外语方面的书籍,硬是把老师留下的问题弄懂。对于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来说,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对于那时的我,一个窝窝头,就是很好的美味了。

  在那种基本生存都难以保障的情况下,有的人也就放松了对学业的追求。我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但是我明白,做研究工作,要懂很多东西,要耐得住寂寞,要吃得了苦。

  1957年大学毕业后,我留校任教。过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也曾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欠吃欠喝的时候。柘溪水电站建于1962年,十年动乱中它的运行是靠天吃饭,顺其自然,有水就发电,水多了就放掉,水少了就限制用户用电,严重干旱时,下游群众连生活用水都难以保障。1979年,为让电站多发电,我到了柘溪,与当地技术人员一起研究多发电的方法。我们查阅了二十八年的水文资料,经过两个多月的潜心研究,选择了一个最佳方案。当时我国电子计算机很少,那里仅有一台使用穿孔带的121计算机,机体很大,占了整整一个房间,计算速度却很慢,一个方案往往要连续三天三夜才能算出结果来。我们在机房内“安营扎寨”,没日没夜地工作,肚子饿了啃饼干,瞌睡来了躺在草席上,课题组成员吃、住都在机房。有时,为了一个方案的论证,我们要在那台运算速度很低的计算机旁鼓捣几天几夜,往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得出错误的结论。那种失望难以言表,就像登山运动员经过一次次的跌倒,好不容易登到了顶峰,却突然发现,从前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山爬错了。

  科学是由不得半点情绪的,短暂的挫折之后,是一轮更加严酷的鏖战。记得有一天深夜零点多了,湖南省电力局领导来探望我们,见我们饿得不行了,就带着我们到大街上买米粉充饥。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的米粉了,滑滑的,只是一个刺溜就滑到了我的肚子里。我吃得非常快,至今还能记得那份难得的畅快。

  就这样奋战了几个月,经过多次失败的打击和折磨,我们终于拿出了柘溪水电站的最优调度方案。

  刚拿毕业证就拿结婚证

  人生弹指一挥间,转眼我在华工已经半个世纪了。1953年,我是作为一名新生进入华中工学院的,毕业后又留校任教至今。学校三次大发展,三改校名,从华中工学院改为华中理工大学,又改为华中科技大学。我对华工有一种难解的情缘和特殊的感情,我的姻缘也是在这里缔结的。

  记得初来华工,迎新的车上我十分激动,想快点看到那介绍资料中的“美丽的喻家山下,浩瀚的东湖之滨,新兴的大学城”的风采,可下了车,眼前只有村庄和片片农田,美丽的喻家山在哪儿?就是前面的那座荒山么?光秃秃的,连鸟儿都没有!后来,学校经常组织我们学生种树,领导和老师都和我们一起劳动。每当把那些小树苗种到土里,每一次给它们浇水,我都会感受到劳动的幸福,憧憬着自己的校园绿树成荫的美好前景。

  如今种下的一棵棵树苗成活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喻家山已是满目青翠,青松挺拔。我喜欢和妻子一起去青年园散步,记载着华工几代创业者的艰辛与辉煌的建校纪念碑,总能激起我对过去岁月的怀念。

  从青年到壮年到暮年,我的妻子瞿继恂一路伴我走过风雨。我们是大学同学,刚拿到毕业证,我们就去打了结婚证。我到现在仍然认为校园里的爱情是最纯洁的,因为我有切身的体会。

  我们那时的相爱只是在暗地里进行。50年代的大学生是以正统闻名的,除了利用学校集体舞会的机会享受一些恋爱的快乐,我们的交往的频度和密度就和普通的同学一样。至于像现在的学生那样,一起在学生食堂里相互喂着吃饭,更是不敢想象的。但是爱的激情却并不因外界的束缚而减少一星半点。因为心里有了爱,我觉得浑身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劲。有了一份自己所爱的工作,有了一个自己所爱的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去工作,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为了能够早日生活在一起,毕业以后,我们就拿了结婚证。

  结了婚以后,我们总想补恋爱的那一课,又好像总也补不够似的。因为两个人都忙着事业和生活。文革时我挨批斗,被剃了阴阳头,像狗啃的,很难看。晚上回到家里,妻子默默地拿起剪子尽量帮我修整得好看一些。从她那坚毅的眼神里,我读到了爱,读到了怜惜,读到了荣辱与共的那份坚定。那时条件差,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搞理工科的男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也不例外。但是这么多年以来,面对妻子无私地付出,我常常会油然而生一种感激和敬意。

  为了协助我的科研工作,也为了家和孩子,同在学校任教的妻子提前退休了。一个女人甘愿做一个男人身后的那个女人时,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很深沉了。特别是像我的妻子那种知识事业型的女性,我相信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一定是经历过一番痛苦的选择的。

  还没有等我为她的心态调节而担心,为了丰富自己的生活,60多岁的妻子又开始学钢琴,两年下来,竟也弹得有模有样了。每当我回到家里,爱妻的琴声仿佛让我回到了年轻的岁月。我会不自觉地闭上眼睛,陶醉其中。

  有一个心态这么平和年轻的妻子相伴左右,所以,在我快70岁的时候,我还能像年轻的小伙子一样,想到哪里就去做,比如这次出任文华学院的院长。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冲到多前面,当我疲倦的时候,在大后方,总有一个人支持我,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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