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几十万年前,人类的祖先为了生存,千篇一律地都是以如何获取食物为第一前提,分不出有什么传统的文化。但是,随着劳动的产生以及劳动条件的改善,人类逐步分化出不同的等级之后,传统文化也就在每一民族中诞生。由于每一民族所处的地理环境、自然条件的不同,形成了每一民族的传统文化都是不尽相同的。记得几个月前,从电视节目中,见到这样的一段记者采访:一个德国藉的电脑软件开发商,其以对电脑绘图的设想,成功地在美国建立起一个著名的软件公司。当记者问他为什么不在德国开创事业?回答是,他在德国不可能获得创建公司时的风险投资,而在美国却能如愿以偿。他的解释是,在德国,那些风险投资者首先考虑的是这笔资金的投入会有多大的风险,而在美国,风险投资者首先考虑的是这笔资金的投入能获得多大的利润。两者的风格不同,所以对待他的软件采取截然不同的态度。在德国不曾获得的支持,而在美国,他成功了。
德国和美国,同样是资本主义的社会,由于传统的不同,却产生了不同的效果。可见,传统文化对于一个民族的发展,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中国,这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传统文化对其的发展之影响,不言而喻,应该是十分巨大的。在中国,无论是政治制度、经济秩序、文化教育等,无不渗透着传统文化的影响,欲想回避也是不可能的。我从其它的网站中曾见到这样的文章,中国的科研事业,真正从事科学研究的人,是拿不到科研之经费的;而能够拿到经费的人,都是一些不从事科学研究却有着广泛的社交活动的人。这些混迹于上层社会的人,虽然在科学研究上业绩平平,但由于能混,认识的人多,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某项科学研究的经费;挂了个首席研究之头衔,召集一些埋头苦干的科研人员,一套班子也就成立了。
我想,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如果不是从现实中寻找,仅仅是以古典的书藉中寻找,只不过是一些纸上谈兵的作为,并无实际的意义。在以往的帖子中,我对于那些从书本中翻出来的言论,从来就不以传统谓之,而是称咐它们为中国的旧文化,正是鉴于这些旧文化,早已不再是大多数中国人所采用的文化,与实际情况有了很大的脱节。
以老子的哲学思想为例,对立统一,无疑是其最大的特征,凡事均蕴藏着变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老子言论中专长。但是,在老子的哲学中,见不到事物是如何变化的,这样的哲学,并不能满足现代人的需要。经过几千年来的文化薰陶,谁都已经知道事物是会起变化的,光会说变化又有什么用?所以,而今的哲学,将矛盾一分为两,并确定其中的主要矛盾方面,以主要的矛盾方面的变化来描述事物的性质。那一方占居着主要的矛盾方面,事物就呈现出该方面的特征。在由量变到质变的作用下,事物的主要矛盾方面会起变化,向原来的性质之相反的方向转化。由于当今的哲学引入了量纲之概念,谁还会再去理睬只描述性质而无量纲的老子之哲学。
我想,作为传统,老子的哲学已是过去了的传统,只能在学术研究上有其一席之地,并不能作为中国的传统文化而论之。因为继老子之后不久,孔子的中庸之道就引入了量纲之概念,以过犹不及的思想教导人们了。显然,在中国人的传统文化中,中庸之道比之老子的对立统一更深入人心,延续的时间更长久。长期以来,中国人的思想一直是处于孔孟之道的控制之下,待人接物,处理事务,无不以孔孟之道为准则,显然,孔孟之道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已然渗透到了各个领域。有些人自谓是新潮派,对于传统是不屑一顾的;诚然,其可以不要家庭,不敬父母,但在社会上混日子,就必须受制于人际关系的束缚,否则是混不下去。
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已是牢牢地掌握着中国人的思想,纵然是革命,也带有中国人的特色。无论是宣传动员,还是行军打仗,都是以中国人的一套办法而作为。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取得了政权之后,一系列的政策方针,难道就不存在中国的传统?前面提到的科研经费的发放,不正是传统的官道文化;通俗一些来说,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朝中无人,做死了也是活该。再以文化写作而言,官样文章随处可见,任何时期,所能见到的大多数都是颂歌,只是这样的颂歌,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就成了罪证;这样的官样文章难道不正是封建王朝时御用文人的遗风?
在中国人的传统文化中,也存在许多优良的传统,譬如说中国人的吃苦、耐劳、正直、勇敢等,为世人所瞩目。正是由于这些优良的传统支撑着中国经历了几千年的沧桑,依旧挺立于世界之林中。但中国人的优良传统大多数存在于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却与上层建筑无缘。一整套“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学说,让那些攀附上官位的人学会了尔虞我诈的岐俩,却少有对制度的建设。本来嘛,皇帝的统治容不得尔改革不利于皇族统治的制度,只能是加强可使皇族的统治有利的方向去有所作为。可想而知,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存在着许多封建专制的思想,也就不足为奇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正是此一思想一方面培养了中国劳动人民的优良传统,另一方面又培养了官道文化的腐朽传统,因为这些官道文化根本就是见不得阳光的。
对待中国的传统文化,那些是精华,那些是糟粕,作为中国的文化人,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才能于现实社会的改革中有所建树。如果仅仅是为了传统,不加分辨地将旧文化都纳入其中而加以阐扬,胡子眉毛一把抓,只能是继续成为中国的罪人,于中国的发展毫无益处。我并不是一个文化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读者,所以,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知之甚少;但是,生活的经历让我懂得,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存在许多制约着中国朝正常发展的因素,不清除这些不良文化的毒素,将不利于中国。所以,我将拭目以待,看看中国的文化人,究竟有无能力正确对待中国的传统文化,以还现代中国人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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