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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背后的精神境界和民族大义——忆西南联大学人
[ 作者:佚名    转贴自:新华网    点击数:703    更新时间:2019-09-16    文章录入:admin ]

 

 

当年与闻一多等人一道,从长沙出发,横穿湘黔滇的吴征镒,是当时教师辅导团11名成员中唯一健在的联大老学人。

西南联大建校70周年之际,记者采访了这位老人。

 

植物学家

 

1916年,吴征镒出生于扬州一个书香门第,他十几岁时,就已阅读了清代吴其浚撰写的《植物名实图考》和《日本植物图鉴》,并学会了采集和制作标本。

在西南联大执教期间,吴征镒进行了大量的科考调查,写下了《滇南本草图谱》。

1956年,竺可桢院士提倡组织的"自然区划"工作正式启动,吴征镒与陈昌笃合作初步完成了中国植被区划草案。

随后,吴征镒通过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大量考察,将海陆板块运动学说和植物进化联系起来研究,对中国高等植物约3000属的分布区类型进行了划分,籍以揭示分布区类型的特征及其相互之间的联系。

与此同时,吴征镒提出在中国植物区系和东南亚植物、特别是印度支那半岛植物区系之间,有一个较长的以及更为相似的历史背景,在北纬20度-40度之间的中国西部、西南部和印度支那地区,最富于特有的古老科、属。

1959年,吴征镒担任《中国植物志》编委会副主编,参加主编《中国植物志》。吴征镒还担任《西藏植物》《云南植物志》《云南植被》《云南种子植物名录》《云南森林》等10多部著作的主编以及主要章节的撰稿人。

 

漫漶文字背后的"学人精神"

 

记者在吴老那里还看到了一本即将重印的书稿--西南联大时期出版的石印本《滇南本草图谱》。

"我们准备将电脑输入的文字版本和原文影印版本同时出版。"杨云珊说。杨云珊介绍说,66年前,吴征镒和4位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匡可任、简焯坡、蔡德惠、钟补勤)在昆明郊区一座土主庙里,费时3年,出版了一本自写、自画、自印的《滇南本草图谱》。

记者翻阅普通报纸开本大小,已经泛黄的石印本《滇南本草图谱》,其中的植物绘本一丝不苟,文字全为手写抄录,记录着各种植物的产地、特征、品性,时有拉丁文穿插其间。因为时间久远的原故,其中的文字已经漫漶不清,但是,这种"漫漶"承载的内容没有因为当年的饥荒、动荡、战乱而变得模糊和敷衍,其中的每一字、每一画都记录着联大学人的精神境界和民族大义。

吴征镒在一篇回忆录中提及:当年他和熊庆来之子熊秉信同行考察,仅围绕昆明郊区各村镇进行一个月调查,就认识到2000多种昆明植物。他和联大学人在整理《滇南本草图谱》的醉心考证中,几乎忘却了当时的战局。这些学人只有一个目的--科学救国。此外,图谱的编撰还有一个直接用途--为战时的中国提供医治兵民的草药,也就是在这本书中,他们为知名的"云南白药"中一味重要的草药命名。

为了考察更多的植物物种,吴征镒当年从昆明乘坐用木炭做燃料的"汽车",颠簸3天,到大理下关,对鸡足山和苍山进行植物考察。

据杨云珊介绍,至今吴老当年养成的勤勉作风没有改变,虽说已91岁高龄,但仍然每天坚持工作3个小时,主要做些对中国各类植物学经典进行整理。

"我们正在做《中华大典》生物卷的编写工作,吴老要求我们查阅1911年以前所有的方志,阅读其中对物产中有关植物的描述;吴老凭惊人的记忆力和毅力,对文学、史学、药学等图书中提到的各种植物进行正本清源,并做出拉丁文的对应说明。"吴老的助手吕春朝告诉记者。

在书桌的一张信纸上,记者看到吴老于近期写下的对于汉代乐府中提到的一种植物--""的考证。

吴老在注解""的时候,广泛引征其他经典如《尔雅·释草》《古诗源》以及西方的相应文献,在文字上对中国的植物进行"考古"

"像吴老这样的自然科学家,有如此扎实的文学功底,现在已难以找到了。吴老在指导我们查阅文献的时候,经常对一些经典文句脱口而出,并向我们传授一些古文学习的技巧;对于西方学者的植物学类书籍和专著,吴老嘱咐我们只可参考,不可照搬。"吕春朝说。

在吴老的旧书斋,桌子上堆满了被吴老用朱笔批注的古文献,为《中华大典》生物卷的重要内容,他的科研助手负责将这些文字校勘录入,并同时在他的指导下进行大量的资料整理。

闲散时间,吴老仍旧喜爱哼唱他自大学时代起就钟爱的昆曲。

 

回望西南联大倒影

 

吴征镒曾经多次在他的杂感随笔中,回忆西南联大往事,以及联大师友。

"吴先生最怕记者采访,如果能够推脱都会极力回避,而且西南联大的诸多往事,他已经被采访了无数次。"杨云珊说完,打开电脑里的文档,其中存储着吴老在不同时期对西南联大以及师友往事的回忆文章,记者发现,在一个书柜上面,放着一排有关西南联大的书籍。

记者翻阅了吴老撰写的《九十自述》和《西南联大侧忆》,还细读了吴老当年记录西南联大从长沙迁至昆明的《"长征"日记》。

吴老在《"长征"日记》中记述:"雨中行,如在米南宫水墨画中。沅水渐急,梯田渐多,利用水利灌溉磨木浆造纸的,常可以看到……阴雨中整队入城,草鞋带起泥巴不少,甚为狼狈,曾先生之半载泥巴破大褂尤引路人注目……"

1938年4月28日,西南联大步行团抵达昆明,尚未完全洗去疲惫,吴征镒和其他联大师生一样,开始了战时的科考,实践着"科学救国"的理想。

吴征镒写道:"6月初,我就和清华八级同学熊秉信同行,雇一头驴,驮着行军床和工作用具,绕昆明郊区各村镇做了一个多月的调查。他考察地质矿产,我采集植物标本,实行着科学救国。"

即使极度困顿,联大师生也从未改变对生活所持有的乐观态度。

吴征镒写道:"记得1938(年)-1939(年),我是和清华五级的徐仁、八级的梁其瑾两位同系讲(师)、助(教)同屋,梁君失眠严重,最后毫发全无,徐公早白头,均足见忧患之中人,而我虽年仅廿一,也老气横秋,他们戏呼为'吴老镒',以后终讹为'吴老爷'"

事实上,战争给人带来的焦虑并没有惊扰学人生活的雅趣。

吴征镒回忆,南隔壁是西仓坡,闻一多、吴晗、潘光旦等师友的宿舍。在这小院中还住有顾昌栋、谢毓章等学长,大约有两桌人吃饭。顾的同屋俞大鲲雅善吹笛,那时我嗓子也好,能唱"弹词""骂曹""扫秦""冥判""夜奔"等全出,虽然慷慨悲歌,略抒愤懑,但不免惊吵四邻。

最终,战争的残酷和当政者的残暴仍然不可避免地袭来--闻一多被国民党特务杀害。

吴征镒当时写就《哭浠水闻一多师五章》,为了躲避特务耳目,悼词专门选择古奥的诗经离骚和杜甫诗句达意。

其中有云:千夫杂醉醒,一世际沉浮。宁碎常山舌,甘为孺子牛。民生荃不察,天地哭声稠……

不久,西南联大解散,成为一座后世高山仰止的丰碑,一个时代的倒影……那些联大学人的往事记忆,随着时光逝去而变得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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