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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上舟的爱情       
江上舟的爱情
[ 作者:高陶    转贴自:《中国芯——战略型科学家江上舟博士传》    点击数:117    更新时间:2023-08-24    文章录入:admin ]

 

 

我承认自己没出息,很没出息,真的。有时候一个演员演过一个角色后久久不接新戏,因为他走不出原来角色的感受。有时候一个小说家写完一部作品后,久久不写新东西,因为他绕不开他自己编织的那张网……可你算什么?区区三十多万字的书,不过是转述着别人讲的故事!何至于依然沉重、“走不出去”呢?新书约稿推了几次:“没心情写”。至于吗?不呵!没劲儿吧,没劲儿!

人世间的事有时就这么怪。这个人走了一年多了,有褒有贬、有诵有蜚,长短非议都很正常,与你何干?我承认这本书几乎耗尽我晚年绝大部分精力、激情,甚至是部分健康,但我并不悔。能向后人讲述一些高尚情操与精神,是我的责任与良心所在。若能对年轻人有所激励我就知足了。

好,换个轻松的话题,说一段鲜为人知的、两位主人公共同向笔者透露的细节:爱情。

 

“上海人,不行不行不行!”

说这话的是江上舟的弟弟妹妹,一连几个“不行”表示了他们对“上海人”的极大偏见,表示了他们对江上舟所选择的女朋友最最强烈的抗议。

他们不知道,故事早就开始了。

“看,就是她,考试成绩最好的那位!”男孩随着说话人的目光看去,教室门正在打开,阳光不失时机地挤了进来,光照充足,连空气里细微的尘埃都看得出。一个中等身材、苗条,短发的女孩正和阳光一起走进教室,白皙的脸上洋溢着微笑,甜甜的笑,镜片后面的目光柔和而充满灵气,没有傲慢的神态也没有羞涩和忸怩,她简朴的衣着、眼镜、轻盈的步履,和她的青春、纯真、开朗,正好匹配。这个清灵灵的南方女孩大大方方地坐在男孩的前方。没错,是个上海人!

“是的,我姐姐是清华毕业留校任教的。” 男孩听到她那清澈柔美的声音,吴侬软语式的普通话,好听极了。

男孩有些心跳,一股温情从血管里弥散开来,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纤细的美妙的感觉,仿佛眼前打开了一扇门,亮了。清华参天古树的枝叶婆娑着,鸟儿在空中婉转地飞舞着,他快乐,快乐极了。

这个让人好开心的会——清华无线电电子学系成绩优秀的新生会,开完了。整个开会过程里他的眼睛总忍不住时时地瞟向她。

女孩目不转睛地望着老师,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愣头愣脑的男孩。

19659月。从此开始一个男孩对女孩三年的“暗恋”。

18岁的男生,壮实帅气,眉宇间透着英气。高干子弟,他叫江上舟。

刚满18岁的女生,文雅清秀,眸子里满是聪慧。上海交大教授的女儿,她叫吴启迪。

谁能想到,从这一刻起,命运之神竟把两个遭遇相似,性格不同的年轻人,渐渐地推到了一起。

当时,尽管江上舟热恋吴启迪,他的心和他的眼睛总追逐着她,两个人都爱运动,打球游泳爬山骑自行车样样都会,吴启迪还弹一手好钢琴……可江上舟性格中的“羞怯感”阻挠了他,使他始终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同班男生大多有了心仪的女孩,课余时一对对的“情侣”“轧马路”,只有另一位男生和江上舟除外,大家戏称他俩为“老光”,江上舟顶着个“老光”的帽子,不找别的女孩,一“顶”就是三年!“老光”意味有独立见解,意味着单纯、不媚俗,意味着对自己感情的坚守,“老光”这个帽子,让吴启迪产生了好感。后来吴启迪还知道,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是从福州一中(那是省重点中学),直接考入北京四中的,当时,“三角课”他没有学过,通过自学,成绩跳到了别人的前面。入学不久,这时已是“文革”开始之后,他被蒋南翔请去开“高等教育会议”,足见其出色。

一天,她看见江上舟一个人正坐在石凳上读书,那专注的神情和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协调。身边的一些同学拿着大字报的、拎着浆糊桶的,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地由他身边走过。

“还挺用功的嘛,”吴启迪轻盈地站在江上舟的面前说,“什么书这么吸引你?”

江上舟把书一合,指了一下书作者的名字“德热拉斯”:“你说,南斯拉夫是不是社会主义?”

“可能不是。他们好像取消‘国有制’提出‘发展商品经济’‘利用价值规律’什么的,不是修正主义是什么?”

“看看这本书!有南斯拉夫修正主义的种种流派,有共产主义内部的一些情况,挺有意思的。人家借给我两天,我看一天,你看一天。看完咱们讨论。”江上舟用他那带着福建口音的普通话,爽快利索地说。

从此,两个盼望搞清许多问题,盼望在知识海洋里遨游的青年,时常交换借来的哲学书、理论书和当时流传的“灰皮书”来看。世界对于他们有太多的未知数,他们太需要书的滋养了。

爱书迷书渴望书和不停读书的快乐,使他俩享受到饕餮的文字盛宴,使他俩心灵得到沟通,思维得以跳跃,认知与乐趣合而为一,“书风通道义,翰墨渡深情。”

“原来江上舟挺有些独到的思考,他挺爱读书也善于读书的。他可不像那些‘大哄大嗡’之辈,应当也算‘大智’了。”想到他,吴启迪感到温暖,她同时还发现,有时开会或什么集体场合总会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就是他!但他不像有的男生,把女孩子的门槛都要踏破了,他却从不去女生宿舍。

“他有一股男子汉的气魄,不像有的男人——娘娘腔!” 此刻的吴启迪已对江上舟有了相当多的好印象。

书,是他们爱情的红纽带。 

 

正规的、不可多得的清华大学学业只进行了9个月。一夜间“打倒”、“炮轰”、“火烧”、“砸烂”的大字报满天飞,学校乱了,教师乱了,学生的心更乱了……那个“史无前例的”运动开始了。一会儿派工作组,一会儿撤工作组,一会儿这个老字号牌子被砸了,一会儿那座寺庙被烧了,一会儿他被打倒,一会儿你被揪斗,一会儿唱着“造反有理”的歌,一会儿高呼“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口号……这个世界怎么了,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启迪困惑了、迷茫了。

历史把沉重的十字架放在国人背上,谁敢又谁能不背!吴启迪成了“臭老九的女儿”“修正主义苗子”“走白专道路的黑尖子”“保皇派”,总之,她没有资格“拿起笔来做刀枪”,没有资格当红卫兵,出去“串联”需批准。江上舟则是“根红苗壮”响当当的“造反派”年级组的小头头。

江上舟心里有点暗自高兴:“机会终于来了,谁让她是我的对立面呢?”另一方面他的确也不愿意自己心中的恋人“落后”,他必须拉她一把,让她站到“正确路线”一边。

江上舟的红卫兵组织中的一帮人“帮助”(用吴启迪的话说是“整”)她来了,一个个义正词严:

“你要彻底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划清界限,站到革命队伍这边来!”

“原来觉得你挺好的,现在觉得你挺反动的。”

“你说,怎么个反动法?”吴启迪不温不火地反问道。

对方语塞,只好走掉。

“吴启迪,你那种‘白专道路’在资产阶级教育路线下你能适应,在我们这种无产阶级教育路线下你就适应不了啦。”

“我们就该和你这种人斗!”

吴启迪直愣愣地望着每一个教训她的人,不回避不退让不畏惧,眼镜后面放射出顽强不屈的光芒,这明亮的光芒咄咄逼人,让人望而生畏。训她的人无奈,只好“转移”。

吴启迪不是那种胆怯柔弱的女孩——恨不得明天就找一个“红五类”男生做朋友,当靠山。她不,她不仅后来找了一个比自己还“差”的“可教育好的子女”,一个被都认为“这种出身”会当一辈子“老光”的人做丈夫,她还随时随地要搞清楚许多问题,比如:“什么叫‘老子英雄儿好汉’?我不信马列著作里有‘血统论’的学说!请拿出依据来!”果然她去图书馆拼命查,没查到。

江上舟没想到,这么清纯文静的女孩子竟表现得如此顽强!吴启迪这样“不会轻易被什么人压倒”的性格让江上舟非常喜欢:“‘聪明人喜欢思考,可是傻瓜却喜欢教导。’我也不会成为后者。”他心里想。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没过多久,江上舟的父亲也被打倒了,他成了“可教育好的子女”,成了“革命对象”,连“基干民兵”和去“拉练”的资格也没有,比吴启迪还惨,他连写报告、假条、小结之类也必须在“江上舟”三个字之前冠之以“可教育好的子女”,否则便有“不满革命”“坚持反动立场”之嫌,江上舟也懵了。

 

林彪一号“战备”令下达后,两个人一起随无线电电子学系去四川绵阳农村,劳动锻炼、改造思想。

临行前,双方的家长都有交代:“你的朋友问题该考虑了。”

江上舟父母给他提了个表妹,可是他说:“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班里有几个男生对吴启迪不错,但她在站台上用眼角“扫”的却是他!她轻声告诉在清华工作的大姐说:“诺,那就是江上舟!”

南下的列车慢腾腾地在人烟稀少偏僻贫穷的小县城停下。学生们再徒步20里走到乡下。没校舍没住处,必须从“干打垒”盖房子开始。好在有河有水有石头,而他们,这些青春鼎盛的莘莘学子则有的是力气。

活是壮工的活。江上舟身体好干活不惜力,有时自己干完还要帮助别人,吴启迪就是他时常要去帮助的人。小伙子一顿要吃一斤半,女孩子一顿要吃八两。小伙子吃不饱怎么办?启迪便给他一些粮票和别的经济支援。

他们踏着石子嶙峋的小路,穿着沾满泥浆的鞋子,直着嗓子,跺着脚,无拘无束地,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歌唱着、宣泄着、调侃着。他们把流行的南斯拉夫电影插曲中的那句歌词“这里处处是春天”改成“这里我们没有星期天”,嘻嘻哈哈地唱着。

“……我们没有星期天”江上舟直着嗓子、跺着脚,喘着粗气,嘻嘻哈哈地唱着。

“……我们没有星期天”吴启迪也直着嗓子、跺着脚,喘着粗气,嘻嘻哈哈地唱着。

青春啊,青春,火热的青春!除了你之外我们还能有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权利编织自己的命运。

绵阳的工宣队个个都很“革命”,人人脸上挂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庄重表情,学生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那年春节突然“开恩”宣布放假三天,但不准外出。这些“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的年轻人,按捺不住想看看高山大河的“玩心”,江上舟约了几个同学,吴启迪背上相机,悄悄地上了峨眉山。

有人带了一口大锅。途中,突然有男生尖叫起来:“看,一只鸟,天上掉下来一只鸟!”

可怜的鸟,不知是被人打死或是自己体力不支猝死的,反正是老天送给他们的礼物。吃掉它!对于这些在绵阳数月不知肉味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一个上海男生兴奋得眼睛都直了,他撸起袖子拎着鸟就拔毛:“他妈的,咱们今天‘肉’它一顿!”

“傻瓜,先烫一下才能拔下毛的!”还是女生懂得多些。

一大锅汤炖一只小鸟。十几个人叽叽喳喳有滋有味地啃着。

正当他们无比喜悦无比快乐地回到驻地时,大祸临头。工宣队大怒:“啊,竟敢擅自离校去游山玩水?竟然有人敢写‘响应毛主席号召,搞教育改革,要有劳有逸’,这分明是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唱对台戏嘛!谁搞的?反革命小集团,要一查到底!”

江上舟、吴启迪等一行人进了“峨眉山学习班”,互相揭发交代“罪行”。最后实在揭发不出什么反动言行来,只好以“自由散漫”不了了之。

荒诞的愚昧的可怜的具有讽刺意味的岁月啊,你扭曲了所有美好的东西,你创造了无奈的炼狱式的精神世界,创造了一个民族文化集体无意识的悲剧!

 

有趣的是,这些年轻人既没觉得苦,也没觉得累,甚至也没觉得滑稽,他们是高高兴兴地一路走了过来。

对于江上舟、吴启迪来说,什么“好事”,像参军啦进首都啦,去大城市啦,都没有份,他们命运的“开关”捏在别人手里。因为他们心里都有了彼此,他们同样不觉得烦恼,不觉得苦和累,他们只有开心。到了后来,他们则更感到幸福,因为每天都有一个约会,在“老地方”等待。当白天的重体力劳动结束,人们都渴望安歇的时候,四只脚便急匆匆地奔向目的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一缕清风,一声犬吠,一盏昏黄的路灯,一轮朦胧的月亮,都让他俩陶醉,他们进入远离尘嚣的天籁之中。

这里没有倾轧、没有排斥、没有告密,没有一切世俗的熏染,有的是对生命、对历史、对世间百态的探讨与思辨,有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般的相互关照,理解、搀扶和怜惜。

他们相依而行,他粗糙的大手拉起她粗糙的小手,这小手有些凉有些微颤抖,他把它们放在自己手里揉搓,江上舟心痛地说:“这双手还能弹琴吗,还能弹肖邦吗?” 吴启迪笑道:“能弹更好,不能弹就拉倒,反正也不是搞专业的。无所谓。”

她总是那样豁达那样大气,她性格里那种别的女孩所没有的豪气与柔娴相间的气质,让他钦佩让他喜爱。江上舟知道,她酷爱音乐,尤其是肖邦,想着想着不免有些伤感起来,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好好听过她的琴声,没有看到过那流动的旋律是怎样在这双原本很好看的小手下跳跃的。今后还能不能听到她弹琴呢?

江上舟拉着她的左手温柔地放进自己的右口袋,两只手渐渐地热起来,两颗心也渐渐地热起来。血在两只手里奔流,在两个年轻的躯体里奔流。

寂寥的路灯照着两个紧靠在一起的身影,空气里漂浮着清淡而悠远的甜蜜,月色如水,树影憧憧,如诗如梦。他们深深地相爱了。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这里得到充分的证明:热恋中的人只恨时光流逝得太快呀!

不久就有人出于妒忌或无聊,就向工宣对“告密”,说他们天天晚上“轧马路”聊得很晚。

爱情,是两颗心共同撞击的火花,一旦它熊熊燃烧,是什么力量也阻挡不住的。他们早已顾不得那些闲言碎语,“汇报”“告密”他们也早已不在乎。当他们柔情缠绵,依依不舍,觉得该回宿舍的时候,人们早已酣睡,宿舍的门也已关闭。

江上舟便披了一身月色,轻轻地“越窗而过” ,安然入睡。吴启迪也披了一身月色,轻轻地“越窗而过”,安然入睡。两个人都做着同一个甜蜜幸福的爱情之梦。

第二天,有的女生会大叫起来:“哎呀,吴启迪,你原来天天爬窗户呀?”吴启迪微笑不语,天天照“爬”不误。 

 

历史有时是那样荒诞。1970年,他们什么专业课也没学,稀里糊涂就算在绵阳清华大学分校“毕业”了。哈,毕业了!人人都笑了,只是这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伤心,总觉得充满讥讽和苦涩。

一大帮人,个个穿得破破烂烂,打着补丁,满是尘埃,男生胡子拉碴,向着全县唯一的一家小照相馆进发!

“……我们没有星期天”江上舟直着嗓子、跺着脚,喘着粗气,唱着歌,前进。

“……我们没有星期天”吴启迪和大伙一样直着嗓子、跺着脚,喘着粗气,唱着歌,前进。

谁也没想到,毕业照引来一阵狂笑:“怎么都是X光片呢?”

“快看,江上舟,你像不像劳改犯?”

“你呢,怎么也是刑满刚释放的吧……”

“这个人像谁?盲流……哈哈哈……”

就这样,叽叽喳喳闹闹哄哄唱着“没有星期天”的歌儿返回了连队。

黄土地上的阳光是冷色的。稀落的星星在不知名的地方坠落着,他们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也在遥远的地方无依地坠落着。

曾经明媚过,精力充沛过,令人心醉过的花样年华,瞬间就变成隔山隔水的老故事。

毕业了,理想又在哪里?一段荒唐可笑又滞重苍白的历史。

江上舟他俩在毕业分配时公开了恋爱关系,被照顾分配在一起,到云南昆明一家电讯器材厂当工人。

“大家都想远走高飞,不愿留在学校,学校的气氛太差了,都想尽快离开这里,当农民也行,去插队也行,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我们没想到会这么幸运。分到不远的‘边疆’昆明。”回忆起当年,吴启迪不无“感恩”地说。

不久,他们筑起了和谐美满,永远可以依托、可以栖息的家园。

“什么?上海人?不行不行不行!”远在外地插队的小弟小妹,听说上舟找了个对象是上海姑娘,跳起来大叫着,一连几个“不行”表达了他们对上海女孩的轻视与偏见。

可人家就“结”了!意外的是,这位“嫂子”和弟妹们想象中的“上海小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记得在绵阳时,有一次过河,大家都过去了,只有一位“上海小姐”站在岸上不敢过,后来是一位男生自告奋勇“英雄救美”把她背了过去。吴启迪就撇着嘴笑笑:“娇气!”然后又义无反顾地站在河里给这一“动人情景”拍了一照。

启迪不仅不娇气,生活上不讲究,饮食不挑剔,努力工作,卖力干活,连农民都嫌脏嫌累比如掏大粪之类的活,她都干。到工厂不久,她和上舟一样,很快就得到了工人的尊重、肯定与关爱。“五好战士”“先进工作者”称号纷纷向他们涌来。吴启迪有了身孕还不管不顾地往大卡车上爬上爬下呢。更有意思的是,两个人在生活上都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他们的“马”是出了名的。昆明的新家谁也没时间整理,乱!

1978年“高考恢复”,“开始招考研究生”!令人振奋的消息像盼望已久的甘露,决不能与这梦寐以求的机缘失之交臂!这时大儿子已经7岁,要考小学,乖乖地拿着小纸片写写画画,30岁的爸爸抱着本书在“啃”,30岁妈妈外文书的字都快贴到眼镜上了。夫妇俩同时报考清华大学研究生。

室内鸦雀无声。三个人同时都经历着初试、复试、又都被录取的过程。那些日子实在是具有喜剧意味。

这是他们命运大转折的一年。儿子顺利考上小学,夫妇俩同被清华大学录取,返校攻读研究生。

后来,两个人先后到瑞士联邦苏黎世理工大学学习,分别获得博士学位后,又先后回来为国效力。这些,在拙著《中国芯》中已经写过,不再重复。

 

(作者系《中国芯——战略型科学家江上舟博士传》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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