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星星都有其产生、发展、灭亡的过程，所有的人也离不开出生、生活、死亡。任何一颗星星在运转过程中如果出了一点差错，都可能变成流星而死亡。相对星星而言，任何一个人都是非常渺小的，任何一个人的人生都是宇宙中瞬间的自然现象。地球上的人类虽然不大可能是宇宙的唯一，但必定是宇宙的精灵之一。我们赞叹宇宙的伟大，我们也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当你看到无情的洪水、飓风、地震作恶时，你会发觉人类的生存环境并不好。当你看到很多人受饿挨冻、饱受病魔时，你会感到人生并不太好。当你看到人类自相残杀的场面，你会感到社会是多么残酷。造物主并没有把幸福轻易赠送给人类，而是在考验人类。只有采取科学的方法努力进取，才能真正获得幸福。世间并不太好，我们不必要太留恋人世间。尽管世间并不太好，但人类并未因此而消极，而是努力地追求幸福，这是人类最可贵的基本精神。

多数宗教都把人生看作是通向极乐世界的考验，把死亡看作是通往极乐世界及获得新生的起点。极乐世界是虚无漂渺的，是体会不到的。今生才是真实的，才是可以感受的。西方民族追求在生的享受，并且崇尚奋发有为的人生。悲观厌世、不思进取的民族，是注定要落后与失败的。许多国民迷信来世、寄托于来世，在生缺乏努力奋斗的精神，因而影响自身的发展。

绝大多数死者都不希望看到亲友悲伤过度。亲友生活快乐，是告慰死者最好的方式。据不完全统计，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已经有800亿个个体生命死去。在我国，每年都有700多万国民离开人世。如何看待和面对死亡，就成了人生的一个课题。假设每个逝者约有5个直系的亲属、5个朋友计算，全国每年就有约7000万人要承受丧亲或丧友之痛。亲人、朋友、同事的逝世，和确令人悲痛，但我们不能为此浪费时间和精力，不能损害自身的健康。

每个人都必须走向死亡，这是世间最基本的公平。不管是否有来生、后世，死亡是每个人必然的结束，并不可怕。一个人只有不怕死，才会勇敢地与邪恶斗争。一个怕死的人，往往经受不了邪恶的恐吓、勒索，更难以做出英勇的行为。在一个社会里，不怕死的正义者越少，邪恶越流行，到了最后，正义不得不以巨大的代价反抗邪恶。相反，不怕死的正义者越多，邪恶越难以发展。少数英雄的牺牲，有助于维护良好的社会秩序。

不怕死，使我们轻松对待疾病、死亡、痛苦，对于提高生活质量有利。不怕死，使我们勤奋工作，对于民族发展非常有益。不怕死，使我们勇于与罪恶者斗争，有利于维护社会的公正。 不怕死，可以使我们的军队更有战斗力，有利于保卫祖国的利益。

有些人以为自己不怕死，就不怕一切，因而傲慢无礼、不服从命令，甚至为非作歹。这种人是可恶的，也是难以发展的。服从合理的命令是基本的道德，不怕死是正视人生的态度，也是针对与邪恶的斗争而言。

以不怕死敲诈勒索善良的人们，那是可耻的。以不怕死之精神与邪恶斗争，才是光荣的行为。我国早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之说，意思是为了正义的事业从容而死。孙中山先生曾说过：“我死则国生，我生则国死，以吾人数十年必死之生命树国家亿万年不死之根基!”人生总不免要死，死亡并不可怕，必要时死而无憾。为了民族利益，在某种条件下必定要牺牲部分国民的利益，乃至牺牲部分国民的生命。面对这种情况，每位国民都应有为民族利益而牺牲的思想准备。

如果平时是不懂得努力和竞争、斗争，只有在临死前、绝望前才挣扎几下，那是十分可悲的。作为公务员，常常要维护社会正义，因此，应该有置生死于度外的精神。如果没有这种精神，就不要当公务员。从某种意义上讲，总有些正直的公务员在与邪恶斗争牺牲，这是民族发展的一种代价。这些公务员是伟大的、光荣的，我们要以崇高的敬意纪念所有为社会公正而牺牲、受害的勇者。

在和平年代，一个国家的国民如果缺乏献身精神，缺乏为正义而奋斗的信念，缺乏坚韧的意志，那么，这个国家必然是多灾多难，必将为战乱牺牲无数生命。中国人的家庭观念相当浓厚，怕事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连累家庭。为了民族的发展，为了避免战乱，必须在和平年代适当“战斗”，牺牲少数的家庭以成全亿万家庭的幸福，是一个民族理性的选择。我们重视每位同胞的生命，我们希望每位同胞能快乐、健康，但现实的残酷使我们除此之外别无它法。让我们树立一种崇高的信念——一个家庭如果能为民族发展而牺牲，是光荣的，是无怨无悔的。让我们尽可能地爱护为了我们的幸福而奋斗的烈士吧！

自有人类以来，有过无数种族。随着人类的进化，许多民族消失了。当保护世界各民族生存的人道主义产生之后，许多弱小的民族才幸免“灭亡”。一个怕死的民族，不仅难以发展，而且几乎不可能发达。一个怕死的民族，自然鲜有英勇的行为，也就难以在国际竞争中有所作为。许多科学家、企业家、政治家为了民族发展，不顾个人享受，不怕积劳成疾，不怕英年早逝，超极限地工作。一个民族如果缺乏这样的英雄，就必然要落后。一个民族拥有这样的英雄越多，其前景就越好。

虽然死亡并不可怕，但生命却是可贵的。从十月怀胎到父母的养育，都是不容易的。因此，人虽然不怕死，但必须珍惜生命，并爱护其他人的生命。当一个人的死可以换来许多人的幸福时，我们认为这种死是光荣的。

虽然我们不怕死，但我们仍然在追求健康长寿。人类有一个能够创新的大脑，人类的生活质量越来越高，寿命也越来越长。追求健康长寿是生命的本能，也是人生的一项追求。在追求长寿的同时，一定尽量保持健康、活力。尽管我们不怕死，但我们决不随便言生死，而是集中时间和精力工作、学习及适当享受生活。

虽然我们不怕死，但我们热爱生活而不轻生，希望通过努力过上美好的生活。虽然我们不怕死，但通常不会以死要挟。尽管我们不怕死，但我们很少思考死亡的问题，以免浪费时间和精力。尽管我们不怕死，但不会狂傲、毫无顾忌，而是遵守纪律、规则，并且善于服从命令。虽然我们不怕死，但我们有细心研究的精神，而不会变得粗心大意。

尽管我们不怕死，但我们厌恶、反对残忍的手段。虽然我们不怕死，但我们坚持依法办事。对于人与人之间、人与政府间的各种矛盾，我们主张以法律解决，而不诉诸武力。虽然许多事物令人不满，但我们会适当忍受，会给予一些时间让这些不良事物完善，而不采取极端措施。

尽管我们民族不怕死，但我们热爱和平、尽力保卫和平。如果有别的国家损害我们的主权，我们一定抗争到底。

（本文是草稿，写于2002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