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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有什么用处
[ 作者:金翅大棚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2642    更新时间:2004-11-13    文章录入:水木

西方人谈民主总是说民主是每个人应有的基本人权,这无法在一般中国人心中产生共鸣。西方人从小生活在民主的环境中,他们当然不能忍受没有民主的生活,而中国人已经习惯了专制,因此中国人不会觉得民主是人所必需的东西。因此看来,要想使中国人都向往民主,就应该多讲民主对国家的发展和百姓的生活到底有哪些实际的好处,当民众都认识到民主的诸多好处,并进而认识到没有民主的国家没有前途时,中国人就不会认为民主可有可无了。下面我就试着说说民主的实用意义,希望能抛砖引玉,使有识之士都参与到对民主实际意义的讨论中来。

  民主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能够使国家富强。民主之所以有这样的作用,是因为通过民主可以充分调动全体国民的积极性和创造力。民众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对于国家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中国过去公有制下的计划经济之所以效率低下就是因为这种经济体制极大地抑制了人的积极性和创造力。经济的不自由抑制了人的积极性和创造力,政治的不民主也有同样的作用。

  在中国,我们经常听到有人说专制国家在决策效率上比民主国家具有优势,他们所说的决策效率实际上只是指对已有议题的决策速度,而对于国家来说,决策质量的重要性远远高于决策速度。中国人受错误决策之害实在是太深重了,大跃进和文革对国家经济、文化和人的生命的巨大摧残让人不堪回首,而自建国以来实行的城乡二元体制和城市中的国有和民营的二元体制导致的世所罕见的不平等现象则至今仍不知何日是个尽头。显然,这些错误决策所导致的灾难是其决策速度的“收益”所无法相比的,实际上象这样的决策速度越快,其所带来的灾难就越深重。

  因此,对于国家来说,“决策效率”这一概念实际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对于国家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决策能力。国家的决策能力取决于两个方面:第一,发现、创造能力,第二,论证、分析能力。其中,发现、创造能力决定了决策议题和方案的广度和深度,而论证、分析能力则决定了最终是否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在国家的决策过程中,发现和创造能力主要取决于实际参与决策的人数和他们的积极性。显而易见,在专制国家中实际参与决策的人数远远不如民主国家。虽然我们知道在一些专制国家也鼓励人民对国家事务提出意见,并且也确实存在一定的民意传达机制,但是由于专制国家有权做出最终决定的人并非由人民选举产生,也就是说他们的政治前途不是由人民决定的,因此,他们从根本上就不可能真正重视人民的意愿。因此人民的建议在决策时起作用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因为这个原因,人民自然也不会踊跃发表自己的意见。因此,专制国家真正参与决策的只是极少数人——主要是专制统治者和他们的智囊。而且,由于这些人的前途并不掌握在人民的手中,因此在他们心中也不可能有为民服务的强烈愿望。这极少数缺乏为民服务强烈愿望的人所能想出的东西当然是及其有限的。

  而在民主国家,人民的当家作主真正调动了人民参与国家决策的积极性,它使人民成为国家决策中各种议题和方案的最主要来源。与专制国家的极少数决策者相比,人民的创造力是无限的。而且人民是直接的当事者,国家的所有法律、制度、政策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当一个国家的法律、制度或政策出现问题时,最有可能首先发现问题的是人民,最希望进行变革的也是人民,因此,人民在决策中的积极性也是专制统治者无法相比的。

  在论证和分析能力方面,专制国家也同样无法与民主国家相比。也许有人认为,民主国家的许多决策都要通过各种利益群体的讨价还价才能达成,因此决策过程冗长而繁琐,并有可能议而不绝,其实,民主国家决策时的周详和慎重也正是民主制度可贵之处之一。在论证分析中最重要的是不带偏见,民主国家通过各利益群体的磋商可以做到这一点,而在专制国家靠极少数人则根本不可能。为了获得高质量的决策,忍受一些麻烦绝对是值得的,对于一些关系重大的问题,当各方不能达成妥协时,暂时搁置通常比强行通过更有利于保护多数人的利益。事实也可以证明,只有象民主国家这样周详和慎重的决策,才能保证最终决策的高质量。

  当今发达国家有今天发达的科学技术和完善合理的法律制度,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们在决策能力上比专制国家有着无法比拟的优势。一个国家想要进步就必须进行不断的改革、创新,而人民对美好生活、社会公正和国家富强的追求是推动国家不断改革、创新的最大动力。

  中国近二十多年来所进行的改革,大多是在仿效民主国家的法律、制度,这实际上是在利用其他国家民主政治的成果。中国的领导人一方面要利用其他国家民主政治的成果,另一方面却要严防使中国成为民主国家,这就象我们要学习先进国家的科学技术,但又不愿实行他们的教育和科研体制一样,是所谓只要蛋不要鸡。显而易见,这种做法使我们失去了赶超先进国家的可能性。而且不仅如此,更大的问题是,我们这种只要民主政治的成果而不要民主本身的做法并不能使我们得到想要的结果。

  利用其他国家民主政治的成果只能帮助我们解决一些立法和制度建设方面的问题,而法律和制度必须由人来执行,除此之外,政府的行政管理和服务也必须由人来具体实行。中国现在有许多急需解决的问题,比如:市场秩序混乱、诚信缺失、政府效率低下、腐败盛行等,这些问题已经在严重影响中国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公正,这些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主要并不是立法和制度建设的问题,而是因为司法和行政部门的人员不能认真执行法律、遵守法律、积极工作。在目前,如何使司法和行政部门的人员认真执行法律、遵守法律、积极工作,这实际上是比立法和制度建设更重要的问题。

  要想使国家权力部门高效而廉洁,就必须对它们进行强有力的监督和管理。一个国家是否能对国家权力部门进行有效的监督和管理,第一是取决于监管者的积极性,第二则是取决于他们发现问题的能力。

  在专制国家,对国家各权力部门及其人员具有裁处权的是极少数专制统治者和他们下面的各级官员,而真正关心国家权力部门能否高效廉洁的是普通人民。显然,由于专制统治者和各级官员的政治前途不是由人民决定的,因此他们对促使国家权力部门高效廉洁的积极性是无法保证的。因此,依靠各级官员和专门机构进行监督管理是极其不可靠的,这些官员和机构自己也需要人来监管,而在专制国家,最终的监管者只有最高统治者。最高统治者自己的监管能力当然是极其有限的,就算最高统治者是个"明君",他也根本无法有效监管他的各级官员和监管机构。

  在发现问题的能力方面,专制国家主要是依靠各级官员的相互监督和专门的监管机构以及群众举报。由于官员和监管机构都缺乏监督积极性,因此各级官员和监管机构在监管中发现问题的能力是很弱的。至于群众的举报,也因为各级官员和监管机构对监管的积极性不高,致使群众的举报所能产生的作用十分有限,而这反过来也影响了人们举报的积极性。

  而在民主国家,拥有最终裁处权的是人民,人民毫无疑问是最希望国家权力部门高效廉洁的,而且人民的眼睛是无处不再的,因此人民对国家权力部门的监督管理无疑是最有效的。当然,在民主国家人民也需要通过各级官员和监管机构来监督管理各国家权力部门,但是与专制国家不同的是,这些人的前途和命运是由人民决定的,因此他们必然要积极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民主国家有自由新闻媒体和反对党,新闻媒体和反对党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有天生的监督愿望,这就为人民监督国家权力部门提供了极好的途径。

  总而言之,民主制度的一切优越性都是因为它能够充分调动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反过来也可以说,专制制度的一切弊端都是源于它不能调动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力。中国有许多人对中国目前是否是民主国家还搞不清楚,因为人们看到在中国也有一些类似民主国家的制度形式,比如人民代表大会。确实,要根据制度的形式来辨别一个国家是否是民主国家并不是非常容易的,为此我提出一个更为简单的辨别方法:我们要知道一个国家是否是民主国家,我们只要看它是否能充分调动人民对国家决策和管理的积极性和的创造力。如果一个国家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它的民主形式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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