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国国民党主席连战先生访问大陆，与胡 锦 涛主席会晤，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先生也来大陆了，心里很高兴，海峡两岸的中国人和平、团结，扩大交往，共同谋求国家民族的发展，是一件大好事。当然，这是象征性意义很大的第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到重要的实质性第二步，趁此机会，某个直辖市如上海市和某一个省如福建省首先全面实行一国两制，实行孙中山先生的那一套五权宪法，尽可能地与台湾的法律制度接近，一是表达大陆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诚意，二是可以在促进政府的法治化，以及政府在各个方面为民服务起一定程度的作用。

　　孙中山先生的五权宪法，即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考试权、监察弹劾权五权分立，在政府组织上比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的宪法考虑周全。考试权的核心在现代社会应当是考核权（考核官员、机构效能以及人事举荐权），也应包括考试录用权，监察权的核心是弹劾罢免权，这两项权力不是治权，而是督策官员廉洁勤政、 制约治权的督策权，是保证一个“万能政府”为民服务而不是去贪污腐败、压迫人民的权力， 因此，掌握这些权力的人员必须由人民直接选举产生，不宜象国民党在实际执行时那样是常任制的和任命产生的。当然，目前还做不到实行直接选举产生监察人员和考核长的情况下，考核权、监察权的独立总比不独立更能够约束官吏的数量增长和官吏的腐败。

　　我在报纸上看到说要推行党委常委负责制，心中很迷惑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常委负责制本身就是以党代政，唯一的好处是分权相互制约，在目前情况下很明显政府的立法、行政、考核、司法、监察方面分权独立，相互制约更好，一般说来应当是政府机关对民众负责，执政党本身在相对独立的立法、行政、考核、司法、监察方面起协调作用，有利于避免以党代政（也有利于未来的自由民主化）；中国现状就是官吏过多导致弊病极大，如果常委再有或增加自己的班子或助手，那么就是政府之外又继续增加官吏。成立政法委导致的弊病目前很清楚，对司法独立是一个重要的障碍，破坏了司法独立。此外还有的重大弊端不少，就不多说了。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比常委负责制更好地既分权相互制约，又有利于管理服务工作，利国利民的。

　　我在网络上看到，温 家 宝总理五月四日在北大说要用九百亿用于乡镇政府机构改革方面，在这方面，根据已经知道的信息，说是先裁减人员，再进行直接选举产生乡镇长。用民主制约官吏数量的增长，不遗留问题给民选的乡镇长，这确实是中国 共 产 党拿出了一个负责任的办法。但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我是主张乡镇、县一起进行直接选举改革的，全面推行乡长直接选举后就必须尽快（一年以内）在县一级全面推行直接选举产生县长、专职的人民监察委员会委员长、专职的考核长，因为县级是主导，李昌平在《乡镇改革与乡镇干部》中说：“主导乡镇改革的是县级权力体，县级权力体的改革愿望是希望加强对乡镇的控制力，确保乡镇政府对县级负责而不是对人民负责。历次乡镇改革结果都是权力上收，包袱下放；农民需要的服务部门推向市场，向农民收钱的部门得到强化。要说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乡镇和县比较，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乡镇体制改革的呼声很高了，其实，中国行政体制最要改的是县级。” 当然，路要一步一步走，在明年全面取消农业税的情况下，这样做也还是可取办法。

　　但一项改革，更重要的是如何保证改革达到预期目的：中国没有地方自治的传统，如何保证直接选举的乡镇长在只有几年任期的条件下，执行公正的规则而不是在任期内利用各种机会赶快大捞特捞？如果不直接选举产生乡镇长的话更不行。如何保证实行直接选举后乡镇官吏数量不出现巨大反弹，避免裁减、臃肿、再裁减、再臃肿扩张这个恶性循环？这要依靠民主选举的制度，还需要在中国的乡村真正实现九年制义务教育（这也需要很多资源，有估计需要六百亿），依靠教师等实行乡绅自治，在一定程度上落实自由结社权，至少让农民自由组织农会，以及上级督促地方政府的信息公开化来保证了。我看了温 家 宝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到了要在乡、县推行政务公开，但没有看到允许农民自由组织农会，民众自我组织起来才能够更有力量阻止横征暴敛，提高官吏腐败包括不正当方式的成本，降低官吏腐败收益，督促公正选举，而且是引入了政治变革绝对需要的新政治力量。而且，农会或许能够在促进农民的农产品生产、销售方面起一定的甚至很大的专业化帮助作用，虽然农民不一定会自发组织农会。再者，裁减了乡镇的政府人员，乡镇另外还有几千亿的债务问题，这样一些地方义务教育资金投入恐怕会减少，如何保证教育资金投入？那就需要省、中央进行统筹安排。

　　没有看到允许农民自由组织农会，没有看到如何实现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安排，没有看到县级的直接选举或者五权分立（特别是考核权、监察权、司法权的分立）安排，我心中总有些疑虑。因此，这方面尤其需要团结和共识。如果把这九百亿用于乡镇政府机构改革后，下一步是把这些暂时性资金支出制度化地全部用于实现九年制义务教育或者在义务教育、高中教育、高等教育之间进行分配那是最好。如果不这样做，恐怕这次改革会有收效，但难说能否达到预期目的。而且，这次拿出这些钱是中国老百姓为以前的共 产 党执政错误所造成的大包袱买单，现在不得不这样做，但老百姓不能够为这种情况反复买单，钱应该用在政府投入太少的教育上。当然，这样做了，到了县一级实行全面直接选举的时候，就少了一些可动用的资源。

　　其它的麻烦问题如乡、县两级政府官吏太多，利益太重，裁减官吏和机构是直接伤害了他们的利益，在乡间，县城中，官吏们的能量是最大的，可以预计会有一些利益受到巨大伤害的官吏们会想办法来破坏地方自治的，诸如此类的这些问题如何解决？

　　但是，中国股票市场内的上市公司里面，也可以实行类似孙中山先生的五权宪法的治理结构。那就是修改《证券法》，规定拥有考核权（人事权）的人事副总经理和监事会都由股东投票产生，而且是所有股东一人一票产生，促进上市公司的信息公开和公正。现在中国有网络这样低成本的信息交流工具，技术上是能够做到的。如果掠夺财富比创造财富容易，那么理性、自利的人将倾向于掠夺财富而不是创造财富。小股东太多，是有利于大股东和代理管理者掠夺财富尤其是掠夺流通股的小股东财富。实行这样的办法，既有利于公司内部的治理，也有利于大股东和小股东的平衡，保护小股东的权益。

　　在大企业中，随着代理链的加长，企业内部各个机构间的协调事务、协调成本、防范代理人决策风险、道德风险等事务的成本提高得特别快。这一点可以看一些大企业的历史就能够清楚，企业因此需要共同认可的企业文化等来降低这些交易费用。当然，也还可以通过以下这样的办法降低这些费用：领导者权力行使依赖于其下属的，领导者只行使给其下属奖励、提升等激励措施，自动地增进领导者的权威；由股东选举授权的人事副总经理（考核人员），考核管理人员和机构效能，做处罚管理人员、裁减机构或人员等这些得罪人的事情。由于考核人员的权力行使不依赖于那些被得罪者，这样能够减少组织内部的很多麻烦的协调事务，降低协调成本，使组织更加富有效能。

　　司法独立能够更好地保证司法公正。如果没有师涛的被判十年有期徒刑，这个五一假期我本可以在愉快中度过。五月中旬是喻华峰申述的必须答复日期，虽然“主犯”程益中被无罪释放，并获得世界新闻自由奖，但从北大三角地、YTHT论坛被关闭，教育部扼杀中国高校著名论坛，网络言论自由继续被违法压缩，再加上据说广东发通知要论坛斑竹为论坛出现帖子内容负责等的迹象判断，如果没有上级的再次过问，喻华峰申述的结果已经可以预知。网络言论自由之所以最初比较大，是因为网络言论对中国毫无影响力的缘故，网络言论自由被打压到如此地步，原因自然是网络言论已经对中国产生了打压者们非常清楚、外人难于置信的极其巨大影响力。我不知道打压者们清楚不清楚，违法打压网络言论自由能否消除网络言论对中国的极其巨大影响力。

　　南方都市报冤案就算没有别人为他们继续说话，国内只剩下单独我一个与他们无关的人还在关注，我也是绝对一定会坚持努力的，原因我再重复一遍：

　　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要不要保障民众最基本的生命安全权？还要不要司法公正？

　　另外，这还牵涉到对待知识分子的政策问题，如此一个引起世界瞩目的大案，这样处理，影响中央政府的形象，得利的是地方政府官员和地方公安机关。

　　我知道，中国公安机关已经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努力，进步了，但就是完全没有了刑讯逼供等问题，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司法公正还是民众生命安全等权利的最重要保障之一。让我们拭目以待，司法公正是否会在喻华峰、李民英身上出现，依法治国能否得到落实。

                 徐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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