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未被官方披露的有关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的变革计划,在两会召开之前成了半公开的秘密。这项必须经过新一届全国人大的法定选举程序方能产生确定结果的计划,因为一些必要的人事安排,以及办公地点的设立而早早地露出了风声。依照这项计划,将有20位在政府各部门任职的司局级干部成为新一届人大常委会的专职委员。这20位候选常委年龄平均40岁,平均学历较高且工作富有成效。在即将召开的两会上,如果他们顺利当选的话,将会完全放弃其他工作,在新办公室内办工,并享受副部长级待遇。
这一不同寻常的安排和先前出现的各省省委书记兼任地方人大主任现象一样,首先被认为是一种“加强人大”的强烈信号,立即在社会上引起了众多猜测和联想。20位“特殊”常委的出现更是拨动了很多热切关注中国政治走向的人们那根最为敏感的心弦。历年来关于改革和完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种种议论一时间又被广泛地提起。
我们认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这一小小的人事变动或许预示着新一轮中国政治体制的改革会在更高层面上渐次展开,尽管我们不能在时间上对改革的步骤妄加推断,但是仍然相信中国出现职业政治家的时代或许会比较快地到来。
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当代中国最根本的政治制度,也是中国政治的最高舞台。依据共和国宪法而成为中国最高权力机关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设机构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所有中国人的热切关注。但是,毋庸讳言,这一制度目前还存在着诸多需要改善的地方,与建国之初的国家制度设计的要求还存在着距离,在某些方面也阻碍了它在中国政治生活中应当起到的决定性的作用。
和很多学者一样,我们也认识到人大代表的组成结构存在一些问题,代表的参政能力参差不齐,通过间接选举产生3000名左右的全国人大代表的办法,在实际操作中并没有广泛地使所有的有见识的政治精英步入这一神圣的国家议事殿堂。我们认为,缺乏职业化的政治家在这一最高舞台上的充分表现是一种遗憾。
就像看病要找专门的医生一样,对于国家政治这一最为复杂的事项,我们同样也希望通过科学而有效的程序来发掘一些有才能的、专门的政治家来为我们处理和解决难题。这些人并不仅简单地等同于在政府部门任职的官员,或者是一些以行业来划分的人群的代表。我们所希望的政治家不光是某一个群体的代言人,而且还要了解其他群体的利益所在,并且有能力在这种重要场合下通过辩论和妥协的手段在各种群体之间的利益冲突当中寻找平衡,从而达到我们理想的社会正义。为此我们愿意给他们创造尽可能好的条件来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甚至乐意花钱供养他们,使他们可以专心致志地为国家和全体人民服务。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新近的变动,正是因为让人联想到这种理想的状况,才使得很多人感到特别兴奋。
当然,显见的问题也已经被注意到了,那就是这20位专职常委候选人的产生过程大多数人并不清楚,人们也并不确定这20个人就一定会自动成为我们所希望的那种德才兼备的职业政治家。但是如同其他任何的改革一样,我们不可能要求所有事情都尽善尽美,或者是按部就班。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相信,所有的进步都是在各种各样的变化当中产生的,没有变化,就不可能有任何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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